江月照人归

世人不识婴本性,众口铄金覆黑白

玄正异闻录之传闻中的蓝二夫人



《玄正异闻录》之传闻中的蓝二夫人。

IF献舍的是个女子设定。除设定外一切皆为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only忘羡。一发完。非主流走向,ooc有,只为不吐不快。

《玄正异闻录》道:蓝氏二公子蓝湛,字忘机,景行含光,泽世如珠,世人皆赞。其夫人乃名门闺秀,夫妻举案齐眉,育一子,世人皆羡。

蓝二公子从小便清冷无情,故而成婚也很晚,年过三荀才与卫家大小姐卫瑛结为连理。永安卫氏乃是颇有威望的一个仙门世家,故而蓝启仁蓝先生非常满意此婚事。

蓝忘机成婚的那日,祝贺的人非常多,但是还是发生了一些令人不悦的事,云梦江氏宗主江晚吟前来闹了一场,只听他骂骂咧咧“你果然还是忘了他”“道貌岸然薄情寡义之徒”之类,最后却是被蓝忘机冷冷地命人“请”了出去。

来的人还有聂氏家主聂怀桑,金氏家主金凌等。蓝曦臣因为观音庙前任仙督金光瑶阴谋败露而亡郁郁闭关,连弟弟的大婚都没参加,而参加的诸人也都神色各异,总之,一场婚礼除了派头够足,气氛处处透露着奇怪。

说起来,这前任仙督兼前金家宗主金光瑶身败名裂,和蓝忘机与他新过门的夫人有很大关系。就是他们二人一起追查莫家庄鬼手灭门一案,锲而不舍,最终查到了鬼手乃是前聂氏宗主聂明玦的,而他便是金光瑶所杀。

与之相伴的还有金光瑶修建炼尸场,包庇薛洋,娶亲妹为妻,杀亲子嫁祸他人,灭门无数反对自己的家族,以马上风设计虐杀其父等等罪行。当然,有部分并不是仙门百家公开说明的,在观音庙事件之后,这些事很快便流传开来,一传十十传百,金光瑶成了新一个众人唾骂而又津津乐道的对象。

那么上一个是谁?当然是夷陵老祖,十三年前的风云人物。然而毕竟已过十三年,当年旧事早已无人提及,那个有翻天覆地,移山填海之能的魔头也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散入尘埃深处。

一场盛大的婚礼便在仙门百家各怀意味之中这样结束了。好不容易热闹了一番的云深不知处又一次恢复了百年不变的寂静。

 

 

昏暗的婚房内,红绸红烛交相辉映,一个窈窕的身影坐在喜床之上,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响起,那红盖头立刻便被一只素手掀了开去,露出金冠胭脂之下俏丽无双的脸。

进门的男子端方雅正,俊美的脸不复往日的清冷,而是溢满了柔情。红盖头下的女子看了看眼前之人,忽然噗嗤一笑,点了点男子眉心道:“蓝湛,真没想到你穿红衣这么好看。”

蓝忘机便浅笑一声,没说什么地拿来两杯酒。女子看了看那酒,忽然叹了口气,轻轻拂开他递过来的手,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婚之夜,蓝湛,我可不想你又醉了然后四处跑,你叔父不还得杀了我啊。”

蓝忘机却罕见地坚持道:“交杯酒,不可不喝。”

女子拧了下眉,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可拦不住你撒酒疯,好歹体谅体谅我啊。”

最终还是没饮这杯酒。因为此时卫瑛便已经有了身孕,蓝忘机不得不为她的身体考虑。新婚之夜的周公之礼也便没有进行,二人背对着躺在一张床上,卫瑛心道:难道这便是同床异梦?

魏婴想着这一世所经历的桩桩件件。他被人献舍,附身在这位卫家大小姐卫瑛的身上——很巧,这位卫小姐与自己名字同音,她因为家族对自己欺凌愤而献舍,希望作为厉鬼邪神的夷陵老祖上身替她报仇。魏无羡一醒来便面对自己被一名女子献舍的事实,还未来得及说服自己接受,便莫名其妙卷入了莫家庄鬼手事件,最后被蓝忘机发现了真实身份,只好搞不清楚状况地跟着追查鬼手好兄弟的下落。

然后,在一次醉酒的时候,蓝忘机与她不小心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毕竟上辈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魏无羡震惊复杂之时并没考虑太多,结果在观音庙事件刚刚结束之后,他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一切都来的太快,魏无羡没有做好这辈子要永远做个女子的准备,更没做好立刻便要怀孕生子,为人母亲的准备。魏无羡懵神了,蓝忘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卫瑛所在的家族订立婚约,然后以闪瞎所有人的速度与阵势举行了这场婚礼。

并且在大婚前夕,蓝忘机与他表了白:“魏婴,我心悦你。”

“不是永安卫氏的卫瑛,是云梦的魏婴,是夷陵的魏婴。”

……直到现在,魏无羡都还是蒙圈的。蓝忘机却没有急着与他说什么或急着要他的答案,仿佛是想给他一段考虑的时间,让他慢慢接受。

……

所以都已经不动声色却又强势霸道地安排好一切了,还要他考虑什么呢?!魏无羡抓狂。

魏无羡其实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蓝忘机。如果以后要一直和蓝忘机在一起生活,他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按照一贯的故事情节,似乎这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难道他就理所应该接受这翻天覆地的一切?为什么没有人问过他,是问过魏无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魏无羡在成婚后也代表卫瑛去过一次卫家。

欺负卫瑛的是正室夫人及其家仆,阴差阳错,她们在魏无羡重生后偷拿了前来除祟的蓝氏弟子的招阴旗,双双毙命在刚苏醒的魏无羡面前。魏无羡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完成了任务,还结识了卫家的二小姐,唯一对卫瑛真心相待的妹妹。这次魏无羡按照惯例回“娘家”省亲,妹妹卫月颇为豪爽地为她置办千金行头,说是充入他的嫁妆之中,这样便不会叫夫家看不起。

久违的亲情在魏无羡心头敲开了一条小缝,然而他还是一叹,拒绝了卫月的帮助,接着独自一人溜出了卫家,也没回蓝家。他走到一片渺无人烟的江旁对月而立,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叫卫瑛的姑娘很好很好,虽然在家族中是庶出,无人待见,可是有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妹妹。现在她是蓝二夫人,更加得人艳羡。可卫瑛的人生终究不是魏婴的人生,他们的确有很多相似,可是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魏无羡不由得想到同样身份低微的自己,同样对自己全心全意付出一切的温家老弱,还有为了自己毅然赴死的温情温宁——对,重活一世,他对江家那唯一的一点惦念也已经消弭殆尽,勘破真相而又重生的他不再被江氏捆bang束fu,可是却也有很多他作为魏婴无法抛弃的东西。

魏婴是男子,他尊敬女子,甚至亲近女子,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愈见清爽,男子是泥做的骨肉,在这污浊世间愈发浊臭逼人。唯一为他说话的是绵绵,救他帮他,与他相伴的是温情,可是这不代表猝然转换性别可以让他轻易接受,他更加不能接受的是永远不能以魏婴魏无羡的身份光明正大活在世间。

魏婴魏无羡放不下的是曾经的血泪冤屈,放不下的是惨死的温情一脉,放不下的是为他抛弃家袍的绵绵一番真心。魏无羡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他不能为了爱情放弃自我,更不会接受躲在蓝湛的羽翼下,做一辈子相夫教子,循规蹈矩的“蓝二夫人”。

他深深的预感到,如果他继续这么浑浑噩噩,继续沉沦在蓝湛的温暖之中,他便会真正的从这世间消失,魏婴魏无羡会永远和着血泪污泥被埋进历史长河之中,永无法见天日。

他不能接受这样。

绝对不能。

 

 

魏婴回到了蓝家,蓝忘机见他一个人回来,面上俱是担忧与惊慌。

“为何是自己一人回来的?你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开人,以后不要再这样不顾及身体了,好吗?”

魏无羡扬起头来,他的身高已经只够这般仰望蓝忘机了,他笑着回道:“我只是想自己出去走走,我以后可以自己出去吗?”

蓝忘机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揽住这失而复得的人儿,轻声的仿佛怕惊扰到她:“当然可以,以后我与你一起,只我们两个。”

“魏婴,你便是你,独一无二的你,莫要多想。”

此后,魏无羡乖乖待在静室,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她的身子愈发重了,吃不下东西,浮肿,失眠,憔悴,情绪不高,妊娠所有弊端全部暴露无遗,最开始蓝忘机还与她夜夜沉溺鱼水之欢,后来,却是再也不敢过分,初为人夫的他亦是没想到原来现实比想象要复杂的多,也沉重的多。

生产的那日是蓝忘机永远的噩梦。魏婴难产,整个人犹如水里捞出来一般,嗓子都叫哑了。稳婆见情况实在危险,便用了土办法催产,让大人口中含着头发,因为人在极其难受想要呕吐的时候腹部压力会骤然增大,这样的情况下可能会让生产容易一些。然而这样的方法也有许多弊端,魏婴用力过猛,一瞬间撕裂了下体,鲜血沿着床沿流满地板,蓝忘机感到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魏婴大病初愈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她小心翼翼,淑雅娴静,举手投足皆是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之风。她循规蹈矩地遵守着蓝氏家规,打理蓝氏事宜,蓝启仁每次见了都赞不绝口,对她诞下的孩子更是爱不释手。只有蓝忘机失魂落魄,因为他知道,在她苏醒后睁开的第一眼便已认出,这个人不是他的魏婴,而是真正的卫氏大小姐——卫瑛。

蓝忘机于是便又恢复了终日弹琴问灵,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他不相信自己的魏婴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虽然魏婴与他说过,献舍者一旦献舍成功就会魂归大地,如果以后被献舍者死了,大抵也会魂飞魄散。可是卫姑娘却能够回来,所以他的魏婴一定也可以回来。蓝忘机想着便又一遍遍弹起了问灵,不知不觉间,已然是泪流满面。

他再也无法忍受再度的失去,更无法忍受自己又一次没有护住魏婴,让他在本不该承受的痛中痛苦离去。他终于想起来先前魏婴的种种异样,他惊觉自己居然从未问过魏婴愿不愿就这样以一个陌生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也从未问过魏婴愿不愿意过看似富足高贵,实则禁锢重重的蓝二夫人的生活,其实他怎么不知道呢,前世的魏婴是那么不可一世的骄傲的人,是惊才绝艳鲜衣怒马的侠者,是不可束缚的鹤,是翱翔天际的鹰,是就算世事如何摧磨,也永远不会低下脊梁傲骨的夷陵老祖。

——是啊!他是夷陵老祖啊!是传闻中的那个嬉笑怒骂,便退却污浊虚名无数的一代宗师。

他该如何才能甘心做一个人的附庸呢。

 

 

好景不长,再深的感情也会归于虚妄。

就比如那含光君与他的夫人,当初成婚时是何等盛世风光,如今却落得个两地分隔,妻儿泪眼茫茫。

蓝忘机继续逢乱必出。他已经甚少回云深不知处了,这让蓝启仁急怒攻心,一下子病倒了。原本以为他能够娶妻便是放下了十三年前的那庄旧事,可没想到孩子才刚生下,他便又恢复了以往冰冷淡漠的模样,接着便出门夜猎去了,一去便是大半年。

迫于无奈,蓝曦臣终于还是出关担起了原本早该担起的家族重担,顺便照顾终日以泪洗面的蓝二夫人。与此同时,安稳了一段时间的修真界再度风起云涌,不少流言愈传愈烈,都说是夷陵老祖回来了。并且爆出夷陵老祖相关的一系列真相,譬如江氏灭门的真相,穷奇道截杀的真相,血洗不夜天的真相,以及围剿乱葬岗的真相。一时之间,魏无羡重新回到了人人津津乐道的地位,大街小巷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新一版本的夷陵老祖故事,赚的盆满钵满,满面红光。

夷陵老祖的名声洗清了。不过,是他自己洗清的。

清河不净世中,鸟语花香的亭台楼阁上端端然站立着一个身材修长,黑衣红带的男子。聂怀桑见他发呆半晌,赶紧跑过去给这不知爱惜自己的人披上一件外氅,他无不怜爱地絮叨道:“魏兄,你的身体才刚换过来,怎么可以在这里吹风,哦对了,这次派出去的说书人比之前那批厉害,故事讲得绘声绘色,传播力度大了许多呢!”

那黑衣红带的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他笑了笑,转动了转动有些僵硬的手腕,手中长笛一敲对面人的胸膛:“聂兄,你这保养身体的技术还真不错,都这么久了,居然还能用。”

聂怀桑含笑不语。过了一会儿,他试探性地看了看那人脸色道:“魏兄,含光君发现了说书人的异常,已经找上我了,也许,你也该去见见含光君了。”

……

 

 

再见之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万分,蓝忘机的猜想被证实,他静静地望着那道恍若隔世的影子,一个声音忽然在心中响起:

这个,才是真正的魏婴。连魂魄,以及身体。

也许他和魏婴曾经都想错了。身体与魂魄同样重要,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留在其上的痕迹,都是一个人完完整整的自我。如今魏婴找回了自我,他很高兴,即便也许这也是他们即将离别的时刻,他也不后悔曾经与魏婴再度重逢过。

魏无羡神色复杂地看着蓝忘机,良久,他叹了口气,轻声问:“卫瑛姑娘,她如何了?”

“她很好,很快便接受了新的生活,他也很适合蓝氏夫人的身份。”蓝忘机据实说道。

魏无羡点了点头,半晌无言,许久才开口道:“可我听说她并不好。现在的她失去了丈夫的温暖,和孩子孤苦无助,盼望丈夫归来而不得。”

“她很适合蓝氏夫人,可她不适合我。”蓝忘机定定地望着魏无羡的双目,沉声道,“蓝忘机从始至终要的都只是魏无羡,而不是蓝二夫人。”

魏无羡笑了,“可是含光君不可能放任自己的责任而不顾。蓝湛,我回不去了,我想要我自己,我也永远不会接受被禁锢的相夫教子的生活。造成这样的局面和我们两个人谁都脱不开干系,可是既然卫姑娘接受了这种生活,那么,蓝湛,我知道你总是会承担起这一切的。”

魏无羡不是在逼蓝忘机承担什么,他的话是最平白不过的陈述句,因为他与蓝忘机都再清楚不过,蓝忘机是做不到抛弃自己的妻子与孩子的。尽管妻子已然不再是最初那个妻子,可是他们一直都知道,那身体从始至终都不属于魏无羡。魏无羡与卫瑛的交易已经结束,他不欠卫瑛什么了,接下来,便看蓝忘机的了。

蓝忘机眼中有泪滚过。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对不起。”

魏婴,魏婴,对不起,我终究是太过自我了。

魏无羡默然无言,只觉心头被划下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又过去不知多少时候,久到仿佛地老天荒,蓝忘机道:“魏婴,我心悦你。”

魏无羡闭上眼回应道:“我亦是,蓝湛。”

“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痛?”蓝忘机还是想问。

魏无羡咧嘴笑了笑,道:“是有点,不过,离剖丹还是差的远些。”

魏无羡其实并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摆脱困境。因为按照献舍咒要求,献舍之人与被献舍者彼此达成交易,被献舍者替献舍者报仇,而代价便是献舍之人的身体,将永远成为被献舍者的所有物。被献舍者不是自愿而来的,而是献舍之人强招而来的,为了保证交易公平,不得反悔,所以献舍之人的魂魄按理说应当永远归于大地,不得再来与被献舍者抢夺躯体。

魏无羡确实不欠卫瑛任何。若非生产之时九死一生,将魏无羡的魂魄震出体外,而卫瑛或许因为献舍咒原本便残缺而留下了魂魄,不然此刻,魏无羡便真的再不复存在。

所以那时的魏婴已经死了。或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注定的,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时候,连一时一刻都不会多等。

 

 

蓝忘机走的时候,魏无羡没有去送他。聂怀桑叹息着走到他身边:“真的就这么放手了?”

魏无羡没有说话。

聂怀桑摇了摇头:“就算你们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又能怎样,现在你是无所不能的夷陵老祖,他是位高权重的含光君。你们私下如何,怕也是没人敢置喙,又何必拘泥于陈规戒律呢?”

魏无羡没有说话。

聂怀桑只好闭嘴不言。其实不用说他也清楚,魏无羡做不到做那不见光的一角,蓝忘机也做不到放下为父的责任与家族负累。其实就算没有卫瑛复活的这一着,就算魏无羡真的只能永远禁锢于那具躯体,他相信魏无羡也不会甘于命运,安心地去做什么蓝二夫人,一辈子隐姓埋名,只能听着身旁熟悉又陌生的世家仙门的恶言诋毁而活。

这于某些人而言或许是求之不得的幸福,可是对魏无羡而言永远不是。或许世界上不曾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对他人,总要有些基本的敬畏与尊重。

魏无羡静静地发呆了一会儿,忽然一笑,惊了聂怀桑一跳。他转身扬起手中的长笛,鲜红的笛穗随着发上的红发带飘飘扬扬:“走吧,聂兄,该去做正事了——我们该讨回的还未完全讨回,这修真界的游戏,还没正式开场呢。”

 

 

数年后,聂氏崛起,金江没落。仙门百家往日污浊连根撅起,夷陵老祖洗清冤屈,高调重归于世。

而那传闻中的蓝二夫人,似乎变得隐秘而禁忌,成了仙门百家中再也难见的话题。有传言说她没多久便因病过世了,有传言说她与蓝二公子间生嫌隙,早已离开蓝氏独自逍遥去了,亦有传言说其实蓝二夫人前后有两个人,最开始与蓝二公子伉俪情深的另有其人,后来的只是个冒牌货,当然,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二人依然相敬如宾的过着日子,大家族么,有点故事再是正常不过。传闻扑朔迷离,只知道蓝二公子将儿子记名在其兄长蓝曦臣名下,此后便一直在外逢乱必出,似乎在等待着与哪位故人再次重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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