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羡「桃花煞」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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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了金凌，魏无羡一刻也未逗留。二人倒也不太着急，颇有些闲庭信步的味道，一路往清河踱去。
“公子，思追和景仪是在清河吗？”温宁问。
魏无羡倒是有些惊奇温宁的抢答：“温宁，你居然猜到了，是我低估你了。”
温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想了想，又问道：“公子是什么时候和聂宗主一起的？”
魏无羡无辜地摊了摊手：“冤枉啊温宁，自从观音庙之后我就再没和他见过面了，被你一说怎么好像我们狼狈为奸很久了似的。”
“不过嘛，虽然一直没见面，想必我这位聂兄的版图中一直有我的位置。”魏无羡忽而又沉声一笑，“四大世家中现在有实力且完全与蓝氏无勾连的只有他，既然聂兄也愿意示好，我又怎能不去敲诈他一下呢。”
温宁听的似懂非懂，不明觉厉，唯有崇拜。魏无羡看着他那傻傻的表情无奈一笑，温宁心纯，若非无奈，真不愿意将他再度拖进这阴诡世事中。他低沉下去思考聂怀桑的事，那日他让蓝思追交给聂怀桑的话便是他要聂怀桑帮助他保护小辈的筹码，也算一个示好。
聂怀桑是幕后之人的真相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这事他只和蓝忘机提过，不过，他现在可真不敢确定蓝曦臣是否已经从蓝忘机那里知道。在此之前，推理出聂怀桑全部始末的应该仅有他一人，蓝曦臣当然从聂怀桑送给他的那一剑便有所醒悟，魏无羡又半是推理半是拷问的在所有人面前试探过聂怀桑，只是他们都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实那些事就是聂怀桑做的，蓝曦臣观音庙情绪起伏过大，执着的反而是那到底看没看清的一剑。
平心而论，蓝曦臣作为宗主，虽然任人唯亲，过于偏颇，但是文韬武略还是有的，谁也不能否认他的经世之才。只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于此到底能看清几分？从不深入尘世的人根本不会也不屑于从市井小民打开豁口，他看不到说书人的小小异状，自然也不可能完全清楚聂怀桑的全部手腕和深不可测的实力。
这也就是蓝曦臣被金光瑶骗的险些搭上蓝氏的原因之一。
不过即便是他，又能完全了解这位昔日同窗好友的全部实力么？魏无羡失笑摇头，这次，有些事情，也该和他问个清楚明白了。
云深不知处，静室。
蓝忘机面容憔悴，眼下乌青一片，似乎连续多日没有入眠了。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衫，发冠未带，柔发披散满身。蓝忘机从已经微染尘土的储物箱中翻找了许久，当一个东西映入眼帘时，他停了下来。
是一个香炉，身似熊，鼻似象，眼似犀，尾似牛，足似虎。蓝忘机看着这东西许久，然后将其点燃，以肚为炉，燃香后，口吐轻烟。
然后他似是疲惫至极地慢慢躺在了床上。很快，他便睡了。不出意外，他果然入了梦，并且在梦中看到了疯狂想见的那个人。
这香炉二人使用过几次，无一例外，他们入了梦境后都用来颠鸾倒凤了。可是这次不同，这次只剩下了蓝忘机一人。隐秘旖旎的物件变成了用来排遣相思悔恨的灵器，蓝忘机望着梦境中坐在静室床上依然笑意盈盈看着他的那人，竟是泪浸衣衫，张口说不出一个字。
他正待想好好组织语言，提前在梦中演练见到魏无羡时应该说的话。这次他绝不再惜字如金，言语伤人了，他要将心中所想全部倾吐给那人知晓。可是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他这才发现，梦中的自己竟根本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只能像个附着于此的灵魂看着这一切。
他看着“自己”靠近了魏婴。魏婴一身黑衣红带，面色有些清减，看了让人一阵心疼。可他还是笑着的。
“二哥哥，你想要了吗？”
“……”蓝忘机面色爆红。他没料到梦中的魏婴一开口就是如此劲爆。他控制不了身体，只能静静观察这一切，不一会儿，他的身体说话了，只低沉地“嗯”了一声。
低沉的声音并无任何惊异，仿佛一切都是每日按部就班发生的事。魏婴羞赧地望着他，接着站起身，乖乖除龍下身上一件件的衣物，直到赤龍身龍裸龍体。
此刻若是现实，蓝忘机早便血色冲头，可是在梦里，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本能地冷静了许多，是以莫名觉得这一切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对，魏婴在和他生气，怎么可能如此乖顺，就算以往他二人寻欢之时也从未见魏婴如此，蓝忘机心头不禁浮起一丝凝重与戒备。
面前的活色生香仍在继续。蓝忘机看到自己自然而然地揽住了面前人的腰，让那纤白的身龍体龍跨龍坐在身上。蓝忘机再度仔细观察那人神情，这一次他更加确定不对，面前人的眼神驯顺的过分，魏婴乃无羁反骨之人，何曾流露过这样的眼神，哪怕是对他？
蓝忘机一身衣衫整整齐齐，身上人却一龍丝龍不龍挂，往日如此，魏婴定要不忿，此时魏婴却熟稔地扶龍着龍那龍物，接着缓缓坐龍上，边口中喟叹边上下起落，细足踮在地毯上，瀑布般的墨发混着鲜红的发带四处飘舞。蓝忘机瞬间顾不上思索，因为他虽然无法控制身龍体，但是身龍体龍反龍应全部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具身龍体像是应和着他的感受般粗龍喘龍不匀，双手用力握龍住龍那纤龍腰，发了狠地迎着那人起落冲撞。
“蓝湛……二哥哥……”魏婴唤道。就在这时，他忽然飞起一个调皮的媚眼，其中的灵动瞬间打消了蓝忘机的戒备。蓝忘机重新冷静下来，他猜想可能这又是魏婴与他玩的什么情景扮演，很快，似乎是腻了这个姿龍势，蓝忘机一把将那人揽起，翻过那人按在桌案上，接着一龍冲龍而龍入，魏婴瞬间哀叫了一声。
二人激战了几番，都酣畅淋漓了才停下。蓝忘机照例打水给魏婴洗龍澡，浴桶里好一番嬉闹，蓝忘机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一切都如最寻常的过往，只是蓝忘机只能看着，什么都说不出口，到了亥时，二人相龍拥而眠，在意识即将陷入混沌时，蓝忘机在心中轻道：魏婴，等我。
然而他还没睡多久，半梦半醒间便莫名其妙惊醒了。这时，他发现依然控制不了身体，看来还是在梦中，只是身边人却已不在，蓝忘机心中顿时又陷入了惶恐。他的身体恰巧也在此时动了，慢慢走出了房间，出了静室，蓝忘机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一处熟悉的地方，他仔细辨认，竟是蓝曦臣的寒室。
他的心在靠近寒室之时便开始咚咚狂跳。走到寒室门前，见门口守着两个蓝氏弟子。蓝忘机听到自己开口问道：“魏婴在里面？”
守门弟子道：“回含光君，魏公子在里面，宗主下令任何人不能打扰。”
蓝忘机却不听这些，伸手就要推门而入。守门弟子急了，忙阻住他道：“含光君留步，宗主说了，魏公子现在是宗主与您二人的禁脔，现下未到时间，他不得出寒室一步。”
？！
蓝忘机顿时怒火中烧，后背却是惊出一声汗。他顾不得怒骂蓝曦臣也顾不得惊异梦中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荒唐景象，连忙顺着未阖严的门缝向内看去。虽然他已经知道蓝曦臣对魏婴所做的一切，可二人躯龍体龍交龍缠的景象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还是让他心头一窒，双手颤抖。魏婴与刚才和自己在一起一样，脱得光龍裸龍一片，自己那好兄长毫不怜惜地掐龍着魏婴的脖颈发龍泄着，整个寒室毫不掩饰地回荡着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啊哈……唔嗯……好棒……”魏无羡柔软的声音却丝毫痛楚未有。蓝曦臣一边gan他一边声音扭曲地道：“阿羡，喜欢么？是我更好，还是忘机更好？！”
魏无羡没回答。蓝曦臣松开强龍制着他的手，回身坐回寒室大堂的主坐上。魏无羡扑过来跨龍坐在蓝曦臣龍胯龍间，顺从地环住蓝曦臣的脖子，自己动龍作龍着。蓝曦臣眼中闪动着蓝忘机从未见过的恐怖神色，那神色既是兴奋，也是嗜血，他深深wen住魏无羡的唇，直wen得那人无力后仰，这才缓了口气放开。
“阿羡现在真乖……”蓝曦臣喟叹道，“看来你更喜欢做我和忘机的禁脔。”
“……”魏无羡低垂着头不说话。
蓝曦臣简直太满意他现在的样子，他望着那张脸淡淡叹道：“有些时候，自以为是的反抗只能让你陷得更深，若非如此，阿羡早便是云深不知处最尊贵的主人，而不会沦落到像现在这样，只能做最低等的禁脔，我和忘机的玩龍物。”
魏无羡眼中落下泪来。蓝忘机看的心惊又痛楚，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救出那身陷囹圄之人。那厢蓝曦臣却动了，他缓缓走下主位，打开了寒室的门，蓝忘机心头一紧，却见蓝曦臣像是没看到他似的重新走了回去，接着，蓝忘机瞳孔一滞。
掌箍声与呼痛声不知羞耻般地响彻了云深不知处。可是无论蓝曦臣如何过分，魏无羡依旧驯顺地承受着，仿佛真正成为了最低龍贱的玩龍物。蓝忘机疯狂在身体里呐喊挣扎，可是这具身体却丝毫未动，似乎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而他自己亦是帮凶。蓝忘机明白了，蓝曦臣有意要折龍辱龍魏无羡，所以大开门扉，让云深不知处所有人都知道魏婴是他们蓝氏双璧享龍用的禁脔。而他自己在这可怕的梦境中充当的或许便是和蓝曦臣一样的角色，只要魏婴能留在云深不知处，哪也不去，“蓝忘机”最终也会答应蓝曦臣这么做。
……
不知过了一亿年，亦或是只有眨眼之间，蓝忘机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梦里站了多久。寒室里已不见了那两道交缠的身影，地狱刑场般的厅堂也被抹去了所有痕迹。在这时，蓝忘机僵硬的身体动了动，他发觉自己终于可以控制这具罪恶的躯体了，他慢慢走动起来，接着，向着昔日之地静室沉重地走了过去。
那道身影果然等在那里。魏无羡双目失神地望着屋顶，身上伤痕累累，尽是代表屈辱的痕迹。蓝忘机不由颤抖着手将那单薄的身体抱起，魏无羡乖乖让他抱，任他除去衣物。蓝忘机检查着魏无羡身体上的伤口，忽然瞳孔一缩，他目光逡巡在魏无羡下身隐密之处，那上面，竟烙上了一个淫纹。
蓝忘机的心瞬间崩裂。这些时日来所有埋藏于深处的愧疚与痛悔几乎淹没了他的头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蓝忘机狠狠掐住自己的心口喘息，双目染的通红，他要坚强，他只能坚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真正的魏婴还在等着他，他不能仅仅在一场梦里就倒下！
魏婴望着蓝忘机，嘴角浮现起一丝不知是讥讽还是绝望的笑容。蓝忘机似乎也注意到了魏婴不寻常的神色，他定定地望着怀中人，却见那人缓缓启唇，音色沙哑地对蓝忘机道：“蓝湛，你还回来作甚，我不想你看到现在这样的我。”
“你很好，魏婴，你与从前一样，从未变过。”蓝忘机沉声道。
魏无羡嗤笑一声：“是吗。可我觉得现在的我很可笑。历经两世，我依然一事无成，一败涂地，我败给仙门百家的人心，又败给这柔情似水，海誓山盟。”
“我原以为勘破世道人情，便能免于倾轧，可原来重来一世，我所要历的竟是情劫……蓝湛，我后悔了，我不该答应和你回云深不知处，为了你，我一步退让，步步退让，可我得到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蓝忘机的心此时此刻被撕扯的生疼。面对梦中魏婴对他字字泣血的质问，他无法回答，更无颜回答。魏无羡望着他笑了，他继续沙哑着声音道：“蓝湛，我可能要食言了。我太累了，不必再去找我了……”
破碎的字句回响在整个世界。梦境逐渐模糊，蓝忘机伸手挽向那远去的身影，泪水散落在虚无中。
蓝忘机从静室的榻上猛地醒来，大口大口猛吸着空气。刚刚的梦境实在太过可怕，却又十分真实，蓝忘机花费了许久才镇定下来。他呆呆地望着身上柔软的被褥，忽然，大滴眼泪接连落了下来。
这是警示。蓝忘机心道。冷汗层层湿透了后背，如果他再心软，这一切并非没有可能发生。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魏婴最后的诀别，蓝忘机此时此刻无比想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蛰伏了这些日子，已经够了，蓝忘机迅速穿戴整齐，往静室大门走去。
视线往门缝看去，令蓝忘机失望的是，蓝启仁对他的看守依然十分严密，里外整整围了两圈看守弟子，布下数个阵法。可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等下去他真的会疯，蓝忘机心一横，准备就这样闯出去。
“呼”的一声，静室里最后一盏微弱的烛火熄灭了。周遭立刻陷入了黑暗，飘荡的纱帘如幽灵般无风自舞，一丝寒意渐渐弥漫到了角角落落。蓝忘机停了下来，他敏锐地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透过重重纱帘之后，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额前的发丝半遮着眼睛，一袭黑衣，红色发带垂在身后。蓝忘机鲜少见过他如此沉静的样子，一时间看得呆住，手中的避尘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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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久等了。真的不好意思，由于三次元的各种突发的大量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更新。不过说好不坑就肯定不会坑，这章是蓝忘机的梦，下一章是忘羡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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